白象之牙

剑风传奇坑底怨魂,沉迷格斯无法自拔。日常发疯,定期失踪,一个开脑洞的。
口味千奇百怪什么都吃。
病娇赛高,偏执赛高。
深井冰的美貌攻君,一定要搭配阳光开朗的汉子。
少女攻真是太棒了,扶她那就更佳。
雷点逐年下降,节操日渐消散。
OC攻是惯用手法,跨作品拉郎得心应手,苏破天际毫无悔意。
可以分篇吃逆,但是不吃同篇互攻。
谢谢(比心)

养一只狗part1

《养一只狗》
阿多尼斯x格斯
现架奇幻AU
348话莫名戳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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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没什么困难的。

  我这么想着就蹲下来,把面前这只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脏兮兮黑黢黢大杜宾犬,往我刚刚从房子里浴室门背后钩子上拿下来的昨晚刚洗干净挂上去的大浴巾上拖过来,浑浊发黑的血水蹭在白色浴巾上,以及血流得快干了的左前肢的截断口子又重新掉了点儿血出来。

  我怀疑我在救一只死狗,它紧闭着血肉模糊的眼睛,身体沉重又僵硬,隔着厚厚的湿冷皮毛我甚至觉得它躯体内部已经凉了。

  如果死了那就干脆剥了皮掏空内脏大卸八块做成炖肉吧。

  收回前言,开玩笑的,我那不知道隔了多少代的祖王加尔塞里克瞪着深深的骷髅眼盯着我,那里面隐隐约约有红色的魔焰流转,我怀疑他会读心,当年我第一次和他相遇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区区一具骷髅也想当我的祖王,然后立刻被教做人,那经历太过惨痛我不想回忆。

  也从此对这位祖王毫无怠慢之心。

  今天早上开始远方的天空就开始泛起橙红色的卷云,太阳的光芒被卷云笼罩,只能看到云雾中发红的日轮,空气沉闷,让人心情不好。

  这是人为造成蕴含魔能的暴风雨的前兆,我把整座房子检查了一遍,关好了所有的窗户,检查了食物库存,储量充足到最少能管三个月,这样也就不必开着地下车库里那辆亮红色骚包越野车开上几十公里到市里去买食物,最后我把花园的大门关上,挂上了白盾锁。

  这样不管是哪边的魔术师或者什么神魔、什么大妖精在发疯,基本上都不会波及到我了。硬要闯进来的要么是和我有仇,要么就是和我有旧。

  我不记得我有仇人,如果真的是仇人,能闯进来的我也拿人家没办法。有旧的人闯进来,一般都有急事,这种情况下我也不会不给人开门。

  不过我还是有点心绪不宁,一整天都坐在天台上盯着天边那堆橙红卷云,傍晚果然出现日蚀,我倒了一整瓶孔多利在地板上,基督的血在地上流淌,而诺亚将它们重归日光之下,我等需要拯救的羔羊则食他的肉、饮他的血,碌碌生活每一天,当然我不必如此,白开水也能作为占卜材料,不过出于心情不好,圣血之说聊胜于无,以此占卜也不是什么浪费格鲁吉亚上好红葡萄酒的罪过。

  结果还是浪费了,液体痕迹混沌一滩,毫无准确有用信息可言,模模糊糊只能透露出大乱将起,具体是什么不知道,好像还会影响我。唯一比较清楚的是似乎涉及到了神魔。

  神魔干涉现世,不太直接本体现世,何况平稳时代不太利于它们搞事,所以它们会先找代理人来搞点事。

  八成是经济危机,国家战争,炮弹乱飞,改旗易帜,就算我是被杀之前的王位第三顺位继承人也轻易摆不平这些事。

  是的,“我”被杀之前。

  有些记忆恍如隔世所以我也不去想它,拎着空瓶子放到杂物间,天台的那堆液体就留着让即将到来的暴雨冲刷干净。

  我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研究芙罗拉留下的那部能砸死牛的翠玉录,然后在闪电照亮天地、暴风雨的雷声响起的时候钻进了被窝。

  然而没过多久,一声巨响就从花园的大门传来,遮罩房屋的白盾的雷光闪烁了几下就熄灭了,我抬头透过落地窗看到花园正门站着的高大身影,惊出了一身冷汗。

  根本没有下雨,我那骷髅祖王敲门没人开门之后直接从外打碎了雷电构成的白盾直接走进来了。

  总之在他没用那把缠绕着荆棘的剑和装饰着玫瑰的盾拍到我的厅堂大门上之前,我就已经连滚带爬从温暖的被窝里飞奔到楼下大门口把大厅的门给打开了。

  “您的大驾光临令我荣幸,请问……等下?!”

  他没拿那把剑,剑挂在他身侧,也没拿那盾牌,盾牌挂在马身上,那披着黑鞍的白骷髅马跟了进来,大厅的门高度让它连低头都不用。他左手握着一个什么东西,右手提着一坨黑乎乎血淋淋的大东西,走进来的时候那东西上面的血水滴落了一条直线。

  直到他把那坨大东西放到我面前的地板上,我才发现那是一条满身是伤的大黑狗,安安静静瘫在地板上,看犬种还是机敏勇猛的杜宾犬,不过没裁耳也没断尾,而且左前肢还断了不久的样子。

  “天黑了就让他呆在你这里,”他又张开左手,一个黑色的人型小东西在他那带着尖刺的手甲上瑟瑟发抖,然后他随手就把那小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后者在那儿站了一会儿,跐溜一下就钻进了餐巾纸底下,“这个别弄丢了,等他醒来,把这个给他。”

  然后他站在那里看我,窟窿眼眶里红芒闪烁,我挺直脊背,头皮发麻,“我先给它治疗一下。”

  这没什么困难的。我轻松地想,先拿条毛巾把这条狗擦干净了上药,能不能活看它运气,我只要做到该做的,剩下的做不到的,祖王也不是会随便迁怒的。

  我拿了从浴室拿了我昨天用过的那条大浴巾来,是时候换一条新的了,这条就给狗用吧。顺便把医药箱带了过来。

  我蹲下来把它拖过来——啊,真是,太惨了——右边脸血肉模糊,右眼似乎是被抓瞎了,身体上好几个窟窿往外渗血,左前肢不翼而飞,断口狼藉,撕裂伤严重,胸腔的起伏微弱到几乎没有,眼看是活不下去了。

  我收回血糊糊的手,打开医药箱,拿起一瓶碘酒。

  啊不了,这个还是算了。顶着骷髅祖王冷冰冰且极具压力感的视线,我觉得我还是应该拿出点儿诚意。

  放回碘酒,我把药箱第一层揭开,在下层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里挑了挑,捞出一瓶闪着微光的粉末。头上那冷冰冰的视线消失了。

  啊,鳞粉,妖精的鳞粉,治愈的灵药,救死的宝藏。

  我拧开瓶盖,慷慨大方地在不知生死的杜宾犬的伤口上洒满。

  我得讨点好处回来,祖王应该看到我的诚意了。

  这么想着,我抬起头,面前空无一人。

  ……???

  我阿多尼斯今天要吃狗肉宴!!!

  “吭吭……”奄奄一息的杜宾犬发出了挣扎呼吸的狺音,我低头一看它还没睁开眼睛,身体不规律地哆嗦了几下又安静下去。

  好吧我开玩笑的。

  突然的白光从玻璃窗照亮漆黑的大厅又闪了闪回归黑暗,姗姗来迟的雷声又响起,千万的雨滴砸落人间,在建筑物和地面上碎成更加细小的水珠。

  寒冷的空气降临,我打了个寒噤,窗户被打得啪啪直响,桌上的餐巾纸开始颤抖起来。

  我走过去,把更多的餐巾纸从盒子里扯出来,扔了上去。然后走到几个大窗户旁边,拉下了隔音效果不错的窗帘。

  这没什么困难的。我告诉自己,只是多了两个宠物而已。

  站在那里盯着地上的狗,我的手因为血干了而黏答答的,挣扎了很久,还是蹲下来摸了摸它的身体。

  太凉了。不管是地板还是失血过多,虽然鳞粉已经让它止血了。

  我得想想办法。

  抱起这狗的瞬间我就敢打赌,配得上当这狗的主人的只有兵王一类的人物,这体格太强悍了,差点没把我压垮。

  抱它进我二楼客房的浴室简直用尽了我半年的力气,平复了一下呼吸,我打开热水器放了一浴缸的温水,就比狗的体温高一些的程度,然后从我那药箱二层里又捞出了一瓶药剂,倒进浴缸里。

  芙罗拉给我留下的东西特别多,保命的更多。

  把杜宾犬挪进浴缸前我瞄了一眼,是公的。

  幸好我只是瞄了一眼。

  杜宾犬从我手腕里滑开,一下子沉进了水中,黑色的皮毛在水中突然融化一样消失,肢体迅速拉长,我怕它淹死伸手去捞,被我抬出水面的却是一个男人。

  我看到他的脸,第一反应是掐上了他的喉咙。

  我认得这张脸。

  “我”认得这张脸。

  硬朗、冷峻、英气的脸庞,鼻梁上带着一道伤疤,锐利漆黑的短发,如果睁开眼睛一定是沉静凛然的黑瞳。

  “我”死前看到的这张脸。

  我收回前言。

  我有仇人,关乎生死的仇人,仇人此刻在我手中,生死由我。

  这实在非常困难。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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